壹
再一次见到他，张起灵竟是哑口说不出话来。
也是。
你能想象上一秒见到的还是能够比肩的成年人，一个眨眼的功夫就变成了一个青涩的大学生吗？
张起灵眼底微黯，他走不出这混沌。
这个时间的神荼应该还不认识他。
最后看了一眼树荫下安静看书的神荼，转身走进了相对黑暗不可知的巷子里。
那里暗涌的绝对不只是黑暗。
是混沌啊。
神荼抬眼看向四周，皱眉，他总觉得有人在看着他。
但是，就在刚刚，那种感觉似乎消失了？
但他为什么反而更不安？
思不得解。
神荼靠在书上，闭上睁了许久已然酸涩的眼睛。
大概是太累了吧。
走在粘稠难缠的黑暗里，耳边又响起了那个声音。
——“你是谁？”
——“我的过去是你的未来。”
——“放心吧。”
——“张起灵。”
——“张起灵！”
——张起灵……
一开始还能勉强听得清，到后面语速越来越快，传递的信息完全对不上，到最后就全是在呼喊他的名字。
揉了揉太阳穴，似漆如墨的眼睛里是化不开的疑惑。
……你到底是谁？
